不仅是这单一个问题,相关的一整类涉及人的宏观行为的问题,目前的答案都应是"不确定",至少信度(reliability)还不能达到一个公认的门限值(threshold)以上。
要得到确定的答案,只能寄望于由未来的科技手段与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现在的我们有相当一段距离要走。当今时代,人类对自己大脑的认识仍然十分有限,虽然科技发展迅速,CT和fMRI等成像手段让人类在最近几十年中对大脑认识比前几千年都深刻,但目前那些探测工具也只不过(区区!)精确到了脑区级别(如fMRI即是),这些探测工具只能获取大脑的一些十分表面的指标(如受何种刺激后大脑的何区域会产生增强的活动等),而不能精确到神经元(细胞)级别的活动,一些根本的机制仍然就如蜷缩的维度一样隐藏在微观世界之中,我们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根本观察不到。这更遑论精确到分子级别去考察和试图解释这种本身就是非常混沌不可预测的现象了。
我们的大脑好比是一台巨大的量子计算机,量子纠缠态使得大脑本身就具有不确定性。即使电子计算机用二进制的0和1(有电和无电)运算,不确定性也无时无刻不存在着,例如,可以试试在Overture制谱软件中加上音源后,用同一个文件从头开始录两次音,再用文件比较程序(file compare)来比较一下两个文件。会发现两个两个音频文件虽然表面听音响几乎完全相同,但数据几乎处处不同。这是因为两次录音的起音不同,这个起音的状态扩大影响到所有的数据都不同了。这是电子计算机中产生的混沌。电子计算机尚有混沌,那么我们这些"量子计算机"呢?只要在初始状态受到一丁点的影响,整个反应就完全变化了,于是这混沌就更是无穷无尽地扩大了。如果不是微观到极致去观察它,也许永远都不会找到答案。
因此要终极地获取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最低的条件是至少让科技的观察级别能足够微观,达到至少神经元的级别。这类问题在不远的未来,对人的大脑探测技术的研究再发达些时,也许会浮现出真正全面的答案。不过到那时,也许人的大脑都早已像电脑那样全部建模成功了,神经网络的重构也成功了,这些问题的解答也许也早已变得无意义了。
因此个人也不否定那些,目前的人们不用自然科学而直接使用人文科学来推测出的答案,如楼上的王先生和Molho的前半部分。因为这些答案至少对于宏观层面的实际社会行为来说确实有其实用价值,"at least they do work"。但是,个人仍然坚持一种观点,即,要覆盖所有可能的情况(未必100%覆盖,但至少覆盖面要超过某个门限值),我们仍然需要把这类问题得到解答的曙光寄托于未来自然科学研究成果与未来科技的身上。
此外网上有一个这样的答案,是说到了其中一个点子上,但个人认为仍然有其片面之处。
如果要人从小最喜欢这种乐曲(不限于这一种乐曲或风格,其实任何一种艺术刺激物都行),可以从婴儿时期让他们接受绝对隔离式改造,参见如何评价杨永信?这个问题中第一名答案中所提到的"巴普洛夫重置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当婴儿是小白鼠试验,给婴儿强行建立"美丽的鲜花与书本"与电击惩罚,"刀与炸弹"与免于电击惩罚之间的联系,结果这些婴儿长大后,一生"钟爱"刀与炸弹,"讨厌"美丽的鲜花与书本。
以上答案的片面之处在于,我们不能证明,人类的感知觉常模能否被改变,因为我们不知道某种刺激物类型与宏观的好恶,神经元的正常运作或过载反应,生物遗传等有何实质联系,而要知道这个联系必须先把科学研究的尺度做到量子水平。一切只能等待未来给予我们答案。
来源:知乎 www.zhihu.com
作者:陈文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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