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赛事中有哪些「几乎不可破」的纪录?

中国男足是世界杯上所有参赛球队里,总输球数最少的球队,一共只输了三场球。

这个记录可以被追平,但很难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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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插入的开玩笑的段子,下成开始正文


写一个体操相关的吧,搬一下我之前的文档,其中OG=奥运会,CFT=程菲跳=踺子180上马直体前空翻540度,Y900=尤尔琴科900=踺子上马直体后空翻900度,红薯=洪恩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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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2018.1.26补入

原文是给体操迷写的,所以会存在一些外行看不懂的情况,当时为了省事直接转载,现在将答案重新修订一次,增加一定的可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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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es在16OG预赛的两跳平均总分,可能已经史上无敌了,后人也极为难破


以下所有打分尺度按2016周期规则来定,毕竟这两跳是2016周期打出。体操规则每周期都会发生变更,但无论是从前还是之后,放到2016年能打败biles奥运会预赛的两跳的,很难。


先科普列举一下女子跳马在2016年的各动作难度:

前手翻-前团两周:即普娃跳(普罗敦诺娃跳),难度7.0

踺子180-前直540:即程菲跳,以下简写为CFT,亦可简称180-540,难度6.4

踺子-后直900:即阿玛纳跳,以下简写为Y900,难度6.3

前手翻-前直540:即邱索维金娜跳,通常简称为邱妈跳或rudi,难度6.2

踺子180-前直360:通常简称180-360,有时会称为mus跳,难度6.1

冢原-后直720:即扎莫洛德奇科娃跳,通常简称为扎莫跳或T720或DTT,其全称为Double Twisting Tsukahara,难度6.0


以上为女子体操规则表里所有难度值在6以上的跳马

另外附注,我们最常在女子团体比赛中看到的跳马动作为踺子-后直720,即DTY或Y720,其全称为Double Twisting Youchenko,难度5.8,奥运会上谭佳薪与毛艺跳的都是这个动作


此外,有部分动作有一些选手尝试,但未成功在大赛上做过,包括以下动作:

踺子-后直1080:洪恩贞尝试命名,简称Y1080,难度6.8

前手翻-前直720:萨克拉莫尼与斯特因格鲁贝尔尝试命名,以下简称前直720.难度预估为6.6

冢原-后直900:王妍在2015年华东区比赛中尝试使用,简称T900,难度6.5


另外,我们知道,体操打分是D分+E分,跳马要取两跳的平均分。此外,相同上马或相同的第二腾空是不允许在跳马比赛中使用的,跳马必须要跳两个不同组别的动作。例如Y900与Y720是不允许作为奥运会跳马的两跳的(有部分小比赛是允许这么做的)


那么,现在我们来看biles在奥运会预赛上跳马的两跳得分:


第一跳:Y900,6.3+9.7=16.0分(注意这一跳惊人的第二腾空高度)

第二跳:CFT,6.4+9.7=16.1分(注意这一跳惊世骇俗的远度)

两跳平均16.05分,可以说,历史上任何一次跳马比赛的两跳平均得分,放到2016年,都无法超过这一次的得分。甚至连程菲,也不能(程菲使用的两跳与biles相同,但她的完成分从来没有上过9.7,而且E分比B分更加严格)


这个分数基本只可能由biles自己来打破,因为这次的Y900发挥并不是她最好的一次,她在国内有一次Y900的E分得到了9.9,另外也不排除她用其他更高级动作的可能(有消息说她在里约时已经可以完成Y1080了)


首先我们可以明确这么一点:如果是Y900+CFT两跳,那基本是没有人有希望打败biles的。

原因如下:

1. biles在OG预赛里两跳平均E分达到9.7,她的两跳都有9.7以上的E的实力。然而,即使我们把B分也算成E分,史上甚至都几乎没什么人单跳的E分达到9.7以上,更何况是两跳双双9.7.历史上大赛除了biles外只有一个人的跳马E分上了9.7,那个人叫马龙尼…… (马龙尼E分上9.7的那跳如下图所示,注意这一跳极其可怕的高度)


2. 事实上,即使只考虑CFT一跳,除了biles之外的人,史上第二好的CFT也要比biles的CFT少0.3的E分。也就是说,如果想Y900+CFT打败biles,那你的Y900就必须跳一个满分,是满分喔。而biles的Y900最低的E分也有9.5,也就是说即使她900发挥不佳,例如落地迈一大步,想打败她也要9.8E以上的Y900,而史上无人达到这一条件……有记载的正式比赛中,唯一的E分超过9.8的Y900,还是biles…. 所以,想凭Y900+CFT打败biles基本是不现实的。如果想打败biles,必须考虑超过Y900+CFT难度(也就是说,两跳的难度和要大于12.7)的动作。而biles的CFT基本是独一无二的,可以甩开其他任何人的CFT一大截,目前没看到有任何人的CFT有追上biles的可能。(目前来看,除了biles外,其他人的程菲跳跳的最好的是06年的程菲,但06年的程菲的程菲跳放到现在来看得分能力基本上在6.4+9.4=15.8左右)


附图,下图是biles完成分超过9.8的Y900,可以看出基本没有什么扣分点,高远姿态基本都没什么可以挑剃的


以下难度按2016周期版本计算,因为新周期的打分尺度不同,考虑到要取历史分数。


可能性1.Y1080+CFT(两跳难度和为13.2,比biles多0.5). 此两跳是洪恩贞(以下取其昵称为红薯)在2016年跳马决赛时使用的两跳,但Y1080失误坐地。想用Y1080+CFT打败biles,首先CFT不能跳成红薯那样。Y1080比Y900多0.5的D分(在2020周期甚至可能只有0.4)而红薯的CFT直接就输给biles的CFT0.6,就算算她最好的一跳CFT,也要输0.5左右,这表明Y1080的E必须比biles跳得还高0.2左右才行,也就是说,打败biles需要一个理论上9.8左右的Y1080外加基本史上除biles外最成功的CFT……或许马龙尼拿出Y1080再加上12奥运会那跳的质量(如上图)外加程菲06跳马决赛的程菲跳才能勉强达到这个标准吧……


可能性2.普娃跳+DTT 印度妹卡玛卡与邱妈的两跳标配。当然也可以参考普娃跳+DTY的佩娜。然而普娃跳肯定不能是印度妹那样的,卡玛卡的普娃跳跳的好了也就15.3左右,而我记得DE分制普娃跳的最高记录是15.7左右,但即使是这个普娃跳还是不行,15.7的普娃跳要战胜biles就意味着要16.4左右的DTT,而DTT满分只有16.0…. 能用的普娃跳只有普娃本人在大运会上那跳,那跳除了大分腿没毛病,高远落地基本没法扣,正常了E分能打到9.5左右。这也是普娃灵光一现的表现。但这些能提供理论16.5的分值,还是给打败biles提供了一线曙光。也就是说,如果biles的900跳得一般跳到15.8,CFT按OG上的低分16.0走,另一跳DTT要跳到15.3,也就是E分达到9.3以上。 但史上能跳9.3的E分的DTT简直屈指可数,扎莫本人跳的最好的一跳勉强可以达到这个水平,卡雷伊的如果钉住也差不多是这个分值,其他像王妍邓娅兰刘津茹等人的DTT直接出局。但要注意,这个战胜的仅仅是奔月的Y900+落地小动的CFT,还达不到biles预赛的水平。要超过biles奥运会预赛的两跳,DTT需要打到9.5到9.6,而这个E分,DTY都是极限了,而史上没有人的DTT能打到这个E。 也就是说,使用了两位俄罗斯超人各自命名动作的各自最好一跳,跳的最好的时候刚刚好能超过发挥一般的biles。且不说biles如果两跳都跳的一般可能性大或否,光普娃那个神奇的前团两周就不知道得有多小的概率才能灵光迸发一次。凭普娃跳+DTT/DTY要超过biles的两跳,有希望,但希望极其渺茫。


附:普娃大运会跳马的GIF如下图所示:


可能性3.前直720+T900 两个未命名的跳马,但有理论难度在,或许能提供一丝打败biles的可能? 萨克拉莫尼/斯特因格鲁贝尔跳+邓娅兰跳(传说邓娅兰曾经在中国训练营成功做出了这个动作)……估且可以这么YY一下,放到天朝那种奇怪的技术真有出来的可能吧。萨克拉莫尼的前直720姿态高度还是比较良心,斯特因格鲁贝尔放出的那个视频基本不能看。但萨克的前直720落地怕是有些问题,虽然萨克拉莫尼本人擅长向前落地,但这个动作本身比Y900更难站稳。参考sac的前直540,如果跳的完美的话E分应该在9.3到9.5(她的前直540差不多也就这个分了),毕竟还是有些硬性问题,比如第二腾空的屈髋,比如远度等等。 这样的话,如果前直720按6.8的难度处理,最多能提供一个16.3左右的分数(然而放16周期,这个动作更可能被定6.6)。这个分数已经很可观了,能否战胜biles,就要看邓娅兰的发挥了。 然而,放上周期6.5的DTT,这跳需要跳到15.9以上,也就是要一个9.4的E分。如果以打败发挥不佳的biles为前提的话,9.2也是底线。天朝本身9.2以上的T系列发挥就不多,邓出来的T900能有多高的质量很难说,估且按华东区王妍坐地的那跳T900估计高度,给一个站稳的坐地,差不多也就是9.2左右(华东区王妍我记得好像给了8.0的E,总分14.5左右)。手翻与T系列做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但世界上大多做做DTT+前直540的,两跳平均一般在15.0左右就很不错了,就算都取最好发挥可以有15.2,离biles两跳还有0.8的巨大差距,两跳难度各提0.4到15.6,仍然需要两跳各自优化0.4的姿态与动力性,很难,希望渺茫。


当然这种分析不是简单的把除了biles外最好的两跳凑一起,否则大运会普娃+12奥运的马龙尼加起来分数肯定够了。而是分析了现在所有主流运动员可能选择的两跳发展方向,并取这两跳最好的完成水平得出的分析。如果不出太大意外,十五到二十年内,跳马发展的极限也差不多就是以上三种可能,不会超过这三种情况,然而,即使这三种情况下,超过biles两跳的希望也极度渺茫。随着之后高难动作的D分越来越缩水,想用高难动作打爆biles的可能性显得更加低微.现在,基本可以这么说: 历史上所有女子运动员所有可能的两跳组合并都取biles之外的最佳发挥,都无法超过biles在16年奥运预赛的表现。 预计biles的这两跳发挥将在二十年内没有对手,除非个人自我超越,否则基本是无敌的。


(其实还有一种无法预估的情况,就是女子跳马会不会有两周空翻系的高人空降,如李世光一样,用普娃跳+Y后团2或后屈二去拼极高的难度分,这种情况太难预估,不可测因素极多,如国际体联是鼓励还是打压,落地质量以及动作的取巧程度,因为两周空翻系的动作只要成了,落地姿态好的话,扣分点其实很少,绞腿屈膝屈髋这些常见的Y系列与前直系列都没有,最常出现的是大分腿扣分,这不需要转速,只需要NB到极点的撑马高度与横轴翻转能力,相比之下,反而这种情况是最有可能打败bile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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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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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向常人证明地球是球形的?

从拓扑学的角度来考虑或许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有意思的地方在于,题目中提到有人认为"坐船环游地球一周"即可证明地球表面是个球面(2-sphere),而在flat earth society 所提出的模型(以下简称FET)中,即便"环绕世界一圈,回到起点"也并不能很好地证明"球面说"。事实上,只需要稍微改进一下"环绕地球一圈"这个方法,即可分辨FET与球面模型的区别。


首先想象一下,地球上举办了首届环球马拉松锦标赛(TODO:想个好点儿的例子),比赛路线必须是首尾相接的,像这样:

结果, \cancel{完成了比赛}\cancel{的选手都是}\cancel{粉色的大象} 没有选手完成比赛,因为赛道太长了。于是,组委会决定逐年缩减赛道长度,直到有人能完成比赛。同时,出于节省成本考虑(就当是这样吧),新赛道是通过贴着地面连续移动旧赛道而形成的。几年下来,马拉松赛道被修成了这样:

对你没看错,因为前些年口碑太差,已经没有人愿意参加比赛了,所以赛道的长度最终归零,赛事委员会 运 营 爆 破。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如果赛委会转而信仰FET,运营爆破可不可以避免呢?首先我们来试图理解一下,从拓扑学的角度来看,FET到底说了什么。就笔者在FES论坛上的观察来看,其信众自身也没有对"平面地球的边界是什么样的"形成统一的意见。在此举两个我看到的说法为例。


首先是吃豆人说,即"从屏幕底端走进去便会从屏幕顶端走出来"。当然,吃豆人的屏幕一般是方形的,而FET模型是个圆盘,这该怎么办?没事同伦一下就好了:

其中 a,b 代表FET圆盘边界上的两条线段。至于为什么只用两条就够了,因为对于线段 a 上任意一点 x_1 ,进入 x_1 的人都会出现在与之"虫洞相连"的 x_2 点。由此,上下两条边界线段可以视为同一条(注意方向),左右边界同理。接下来我们把圆盘变方,使线段 a,b 分别映射到 a',b' ,同时保留他们之间的"虫洞关系"。不要问我为什么能这么做,你大概不会想听。

接下来,我们可以把方形的上下,左右两条边对应粘好:

于是我们看到了更加直观的吃豆人世界:一个甜甜圈的外表面!回到马拉松组委会的运营问题,我们可以看到,如果最开始的赛道是 a,b 或者他们之间的任意组合(e.g. 跑2圈 a 再跑-1圈 b )的话,无论沿着地球表面(禁止挖坑!)连续挪动赛道多少次,赛道长度都不可能变成零。世界线由此发生了改变,组委会的赛道永不trivial!后人用一句话总结了这段历史:

\Pi_1(T^2)=\mathbb{Z}\times\mathbb{Z}\neq\{e\}=\Pi_1(S^2)

下面再来看第二种FET的说法,毕竟之前的吃豆人说看上去有点不自然不神赋:"边界上的这四个(或者一个)端点是怎么选出来的?有什么说法么?"为了避免他们的教义在未来产生分歧,我挑选了一个更加自然的版本:

如上图所示,若走入FET圆盘边界任意一点,便会从其与北极点(圆心)的对称点走出。需要注意的是,当你只有一只右脚跨入地球边界时,你将会暂时拥有两只左脚。(不是我说,这样还能跑马拉松么?)为了直观考虑,现在将这个圆盘视作与之同胚的半球面,马拉松组委会可以设计这样一条赛道:

其中  x,x' 关于球心对称(注意这里的球心并不在地表,地表是个上半球面)。在这条世界线中,我们的赛道是否会消失呢?一个 \cancel{\text{naive}} 直观的想法是"会消失",因为我们可以这样逐渐重修赛道:

即:每次都将 x,x' 拉近,直至重合,从而脱离边界,慢慢缩为一点。细心的读者看到这里可能已经要打我了,很好,事实上这样的修法是行不通的。请看下图:

x_0 点顺时针(从上往下看的话)移动至 x_1 时,其对称点 x_0' 同时也会沿顺时针方向移动至 x_1'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拖动 xx\in\text{赛道}\cap\text{边界} ),它都会和赛道的另一端隔着一整个地球,我们的马拉松赛事又一次避免了消失的命运!古人有诗为证:

\Pi_1(\mathbb{R}P^2)=\mathbb{Z}_2\neq\{e\}=\Pi_1(S^2)

综上,用低科技向正常人证明地球表面是个球面而非什么FET的方法就是:办几场马拉松 \squ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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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正人君子田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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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

每双眼睛里,都会有着一个不同的世界。每个阿森纳球迷心目中,都会有一个不同的温格。

尼克·霍恩比依然居住在北伦敦,寓所距离海布里和酋长球场都非常近。他说温格离去消息发生的那个周五早上,家里好几部手机同时收到各种新闻提示发出的声音,让他意识到有关温格的大事件发生。

"哪怕是美国朝鲜出大新闻了,也不可能有五六部手机同时提示……"

这位《Fever Pitch》的作者,早已是成为欧美闻名的大作家。他的孩子以及好几位朋友的孩子,都在海布里附近念书。孩子们进学校,手机都放在他家厨房。这几个孩子都是阿森纳球迷,手机上都有接收阿森纳重要新闻的提示设定。

"他们所有的阿森纳记忆里,主教练只有温格这样一个,"霍恩比在他伤感而无奈的文章中写道,"他们的英雄,曾经是法布雷加斯、是范佩西,亨利、维埃拉对他们而言,都有些久远。而英雄们个个离去,离开了他们,也离开了温格……"

霍恩比对温格没有那么强烈的依恋,这可能就是知识分子的通病,他们本质上怀疑一切权威、怀疑任何集权。只是霍恩比的表述中,似乎他身边的这些阿森纳球迷孩子们,对温格也没有那么强烈的认同。"他们早已意识到,这个俱乐部,已经没法和曼联曼城这样的'大俱乐部'竞争了。延续下去,不会有什么改变。而孩子们对于改变的畏惧,并不像成年人那么强烈。"

不知道这到底是孩子们的态度,抑或是霍恩比自以为是的自道。距离酋长球场越近、在酋长看球越多的阿森纳球迷,在温格离去消息发生后,反应却更为平淡。霍恩比谈到亨利在35岁归来的那个进球时,会强调说:"虽然海布里的国王短暂归来,但我忘不了那场对对利兹联的比赛,是场面丑陋至极的比赛……"他去看了本赛季联赛杯决赛,比赛不到60分钟他就离开了温布利球场。3天之后,作为几十年的季票球迷,他也去酋长看阿森纳在联赛中再战曼城,不到60分钟再度离场,"即便我从来都不是一个90分钟结束前就离场的球迷……"

霍恩比说他期待改变,还说他身边那些孩子们,也期待改变: Something had died, and it wasn't about to come to life again。他承认:"再也不会有一个更好的阿森纳主教练,也不会有一个smarter or more likeable one"。但他期待改变。

霍恩比这篇文章的标题,是"Arsenal free to dream of better future after Arsene Wenger exit"

Better Future? 更好的未来?阿森纳在温格离开后,得到的可能是霍恩比所说的free to dream,仅仅是能想象未来的自由而已,因为这种想象的可能性,在过去几个赛季变得越来越稀有。

霍恩比在八十年代写《Fever Pitch》的时候,还没有英超,阿森纳是英甲的强队,状况却不会比今天的阿森纳好多少。他用一种球迷心路历程的笔记体方式,记述了自己在海布里的少年时代,足球和他的生活融为一体,成为他破碎家庭环境里,支撑他生活信念的重心。他的少年青年时代成长,和格雷厄姆的"1比0主义"阿森纳同步,那不是美妙潇洒,具备想象力的艺术足球,但那是在压抑沉闷环境里,奋力向上、雄性十足的足球,虽然丑陋,但决绝坚毅。

所以对和自己气质更接近的温格,霍恩比却没有了年轻时的那种热情。他也变得更加愤世嫉俗,更加怀疑一切。

人生的成长,是不是都有这样的轨迹,都会从青葱热情,走向表面世故、内心孤独的停滞?

我的同事周亚波先生,标准的九零后。之前在英国念过书,阿森纳球迷,打理过阿森纳一些新闻账号。温格将离职消息传出后,他立即办好自己的英国签证、订好机票,似乎是和女朋友一道,然后早早请假,安排好自己必定会出现在酋长球场的温格最后一个主场比赛。

临走前那天,他在肆客的排班,是当天的新闻,要到晚上很晚才下班。周亚波专门将他喷印的一条横幅展示给我看,大意是"从北京到伦敦,5302英里,专程来说声感谢"。我觉得横幅写得有些过长,字数偏多,要是举起来的话,不论镜头还是肉眼,怕都看不清楚。可是时间已经紧张,亚波来不及再做修改。

亚波后来成功地让大家看到了他……我不知道是因为这条横幅真的那么吸引人,还是其他原因。酋长球场的这一个下午,国际球迷非常多,来自世界各地为温格送别的球迷都很多。我读到《泰晤士报》的同行现场手记,马修·赛义德就采访了好几个从中东、从南非而来的球迷。他们是来送别温格,也是来送别自己的一段青春记忆。

5302英里,超过了8000公里。八千里路云和月。

我想过去一趟伦敦吗?我确实想过,但时间有限,纷扰太多,我做不到像亚波这样,一有想法就立即行动。我很羡慕他的果断,也欣赏他这一行的经历。不过我如果要去,应该不会举横幅,只会去静静地看一场比赛,看这位长者的最后主场。

这个下午,据说北伦敦的阳光特别明媚。各种送别举动当中,温格冷静而克制。他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比赛上,哪怕对手都不是那么集中注意力于比赛。那皱起的眉头,比二十二年前苍老了太多,那紧咬的指甲,似乎是每个上半场都会出现的动作。这个球场在送别他,他却并不为之感伤,或者太在意这样的过程。

温格是一个纯粹的人。他同时也是一个极具人格魅力的人。他不会掩饰对这个球场的感情,对这个俱乐部的热爱。他会转化到球迷的身份来看这一切,"或许以后我能有机会到北看台看球了,如果你们能给我弄张票,这样我也能在看台上去吼下一位主教练……"这是温格在酋长送别他的这个下午,说出的最有趣的一句话。

两支球队列队欢迎温格登场。他拿着话筒致意全场球迷,但有同行说,当时球场的音响效果并不是太好。这些大型球场总会有些音效传播问题,不过温格的第一句话,每个人都听的很清楚——他开口祝福的,是正在和病魔斗争的同行弗格森。

属于他的这个下午,温格并不愿意成为关注焦点。他安静而来,对于离去,他可能更习惯安静地走开。他留下了绝不安静的二十二年,你我们生命中不可复现的二十二年。

5月7日的《卫报》,首席足球记者丹尼尔·泰勒撰写了一篇关于安切洛蒂是温格合适接任者的评论。泰勒是2016年英国新闻奖得主,揭发足球业内性侵丑闻成名。我不知道这篇重要评论,是否有独特消息来源。

同一天阿米·劳伦斯,对温格最后主场的记述,是From Arsene Knows to Arsene Goes。

阿尔塞纳走了,阿森纳还在。一切都将变得不同,不论你是否拥抱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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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颜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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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麻痹症”多久没听到了?快24年了丨科学史

编者按:"人类的历史即是疾病的历史"。回顾历史,人类一直饱受病毒性传染病的折磨。在人类与病毒旷日持久的对抗中,脊髓灰质炎是为数不多的几种能被消灭的传染病之一。1994年4月8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小儿麻痹症即脊髓灰质炎基本绝迹。


1921年夏天,富兰克林·罗斯福和家人乘坐一艘帆船前往加拿大坎波贝洛岛度假。在扑救了一个小岛上的林火后,为了缓解疲劳,他跳进了水中畅游了一段时间。


历史车轮的轨迹在这一游之后开始变化。回到家里,罗斯福开始感到发冷,浑身疼痛。当时医生确诊他感染了脊髓灰质炎。经过治疗,罗斯福恢复了健康,但其腰部以下完全永久性瘫痪。


疾病没有摧毁罗斯福的意志,反而使他变得更加坚强,成为美国历史上唯一连任超过两届(连任四届)的总统。1938年,时任总统的罗斯福建立了国家小儿麻痹症基金会,用于救治脊髓灰质炎患者,并促进疫苗的研制。


古老的疾病


脊髓灰质炎是由脊髓灰质炎病毒(Polio virus)引起的急性传染病。病毒常侵犯中枢神经系统,造成脊髓和呼吸受损,严重时会出现下肢肌肉萎缩、畸形,好发于婴幼儿,故俗称小儿麻痹症。


作为病毒唯一的自然宿主,人类同脊髓灰质炎的战争由来已久。




这个埃及石碑(直立石雕)的历史可追溯至公元前1403-1365年,展示了一位手扶权杖、右腿明显萎缩的神职人员形象。(图片来源:BBC)


尽管该病已存在多个世纪,至1789年,英国医生 Michael Underwood 才对脊髓灰质炎临床特征进行了首次清晰描述。1840年,Jakob Heine 发现其致病条件,认为它很可能牵扯到脊髓。1909年,奥地利裔医生 Karl Landsteiner 和 Erwin Popper 首次从猴子中分离到了脊髓灰质炎病毒,并确认了其是导致脊髓灰质炎的病原体。


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城市的快速发展助推了脊髓灰质炎从区域性存在演变成横扫欧洲、北美等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1916年,纽约暴发脊髓灰质炎第一次大流行,最终导致了数千人死亡。此后,该病在20世纪里频繁爆发,1952年是迄今为止疫情最严重的一年。调查显示,二战后的若干年间美国人民的恐惧排行榜上,脊髓灰质炎排名第二,仅次于核战争。


史上规模最大的公共卫生试验


为了治疗脊髓灰质炎,1928年,哈佛公共卫生学院的工业卫生师 Philip Drinker 和 Louie Shaw 发明出一种治疗装置——"铁肺",通过机械设置推拉胸腔,以治疗病毒引起的呼吸肌麻痹。国家小儿麻痹症基金会就曾购入上千具铁肺,供呼吸麻痹的重症患者恢复自主呼吸。大多数患者在"铁肺"上度过两周便可,但有些不幸的患者余生都被囚禁在这金属牢笼中。




"铁肺"治疗装置(来源:BBC)


加快安全有效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研制势不容缓,而如何制备充足的病毒,是开展脊髓灰质炎研究、进行疫苗大规模生产的关键。


1948年,哈佛大学的 John Franklin Enders,Frederick Ch. Robbins 和 Thomas H. Weller 成功地实现了脊髓灰质炎病毒在组织上的培养和繁殖,这为大规模制备脊髓灰质炎病毒提供了保障。(三人因发现脊髓灰质炎病毒可在不同类型组织培养物中生长而获得了1954年诺贝尔生理学与医学奖。)


同年,Jonas Edward Salk 得到美国国家小儿麻痹症基金会的资助,开始了脊髓灰质炎的研究工作。他发现脊髓灰质炎病毒有三个分型,若要有效预防感染,相应的疫苗需要同时对所有分型都有效。Enders 等人提出的组织培养方法使 Salk 加快了他的研究进度。在培养出病毒株之后,Salk 向其中加入甲醛将其灭活,从而制造出了灭活病毒疫苗。


1954年, Salk 发起脊髓灰质炎疫苗实地试验。普利策奖获得者 David M. Oshinsky 在他所著的Polio: an American Story(《美国往事之小儿麻痹症》)中描述这次实验为"史上规模最大的公共卫生试验"。也有文章认为"脊髓灰质炎灭活疫苗的实地试验是一次标志性事件,它开启了现代疫苗评估的大门"。


到1954年6月底,包括几十万的学龄儿童在内,有180万人成为了"脊髓灰质炎治疗先驱"。试验结果被宣布为"疫苗安全、有效、效果良好"。人类在应对脊髓灰质炎上取得重大突破。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疫苗成为了对脊髓灰质炎标准的预防手段。


1961年 Albert Sabin 发明出一种减毒疫苗——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OPV)。此后,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里,灭活疫苗和减毒疫苗之间的激烈对抗主宰着整个脊髓灰质炎疫苗战。


全球消灭脊髓灰质炎行动


像天花病毒一样,脊髓灰质炎病毒唯一的自然宿主是人。因此,理论上讲,只要控制住人-人传播,脊髓灰质炎就可以成为继天花之后第二个被人类彻底消灭的传染病。


由于脊髓灰质炎疫苗非常有效,1988年,脊髓灰质炎已经从美国、英国、欧洲大部,以及澳大利亚消失,但仍在世界其他超过125国家里流行。当年,第41 届世界卫生大会发起"全球消灭脊髓灰质炎行动"( the global polioeradication initiative,GPEI),决定到2000年根除该病。


1882年,中国出现首个脊髓灰质炎病例记录。1960年3月,中国第一批(500万份)国产脊髓灰质炎病毒活疫苗研制成功,并用于儿童免疫预防。从1993年12月开始,每年1月5日和12月5日,中国在全国范围开展对4岁以下儿童消灭脊髓灰质炎强化免疫日活动。1988年中国政府响应 GEPI 行动, 确定了我国消灭脊髓灰质炎的目标和策略。


1994年4月8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小儿麻痹症基本绝迹。随后,2000年西太平洋区域(含中国),以及2002年6月欧洲区域也获得认证。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自 GPEI 行动启动以来,病例数量减少了99%以上,超过1600万人得以正常行走。


来源: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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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科院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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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几年来我国的体育水平下降了么?

我谈一下我个人的观点吧

评价一个国家的总体体育水平,金牌数是一个重要指标,但并不是唯一指标。可以比较明显地感觉出来,自京奥之后,国家在体育战略上有所调整,将精力更多地放在一些"大项"上,而对"小项"的经费开始限制,集中精力突破更加"亲民"、观众更多的项目。

可以明显地感觉出,在京奥后,中国的田径、游泳等项目的实力是有进步的。田径与游泳是相对普及程度更高、"逼格"更高的项目,但这两项列强众多,出成绩很不容易。如果以金牌而论,在小项上疯狂砸钱可能会更容易第一时间出成绩,而相同的钱砸在田径游泳上,很有可能打水漂。但一直不砸钱的结果只能是持续积弱。

另外,在大球项目,特别是足球,中国是进行了比较重点的投资的。由于各方各面的原因,有的偶然有的必然,国家足球成绩暂时没有起色,但俱乐部成绩有了显著的提高,在国际上的知名度也越来越高。篮球虽然联赛市场越办越大,但因为国内天才一个个退役流失,后姚明时代的中国篮球强度每日俱下,这也是个无奈的现实。

无论是田径游泳,还是足球篮球,带来的市场与背后的产业链都不是乒羽体操举重可与之相比,这也是中国体育届转型在一定时间内必然会面临的阵痛。相比美国,即使京奥我们的金牌数超过了美国,但通常人们还是会把美国视作体育第一大国。毕竟美国田径游泳实力出众,而大球实力世界上罕有国家能及(男篮女篮霸主级别,男排女排女足世界强队,男足稍弱但也是世界杯常客),可能只有巴西能与之相比,在"重量级"的层面上,美国是比天朝更重的。

很显然,梅西、詹姆斯、博尔特、菲尔普斯、费德勒等人能带起的名星效应,远非田亮、张继科、杨威、朱启南等人可比,这是个众所周知的道理,而田亮等人很可能是国家退而求其次捧出的名星,像姚明即使没有很重量级的成绩,知名度与明星效应也达到了国内超一流的地步,就是证明。

很明显,一个国家能给体育投的钱就那么多,给了你就没法给我。给田径游泳投了这么多钱,给小项的自然就会少。以体操为例,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出,京奥之后,体操队的经费缩减,罕有申办世界杯分站赛的机会,派队员参加国际赛事的机会大幅度减少,运动员储备、教练储备日减薄弱,对国际体联的赞助日益减少,这样势必造成该项目竞争力的减弱。里约体操零金其实是一个早可预估的结果,并非很大的冷门。

现在世界体育赛事的大势是不进则退,如果一个国家在一个项目上没有取得长足的进步,那势必被其他国家反超,体操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先前男子体操中日垄断、女子体操中美俄罗四大国并举的情况早已打破,男子群雄争霸全能撕咬在一分上下,女子小国选手纷纷分一杯羹,全能一组进三名甚至四名小国选手的情况时有发生。我个人认为这更多的是国家的战略选择,并非我国体育实力总体退步。只要中国愿意,大赛上还是能拿三十甚至四十枚金牌,但这种单一的金牌数据并不一定全是体育总局想要的(尽管这个数据也很重要),中国也已经过了用金牌个数证明国家实力的年代(当然了,太少了肯定也不行),可能将眼光看得更加长远。



来源:知乎 www.zhihu.com
作者: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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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操-DE分制后高低杠创新轨迹与相关思考

在进入DE分制后,高低杠项目进入了井喷式的发展,运动员的飞行与连接能力较08周期有了显著的改善(这里仅讨论高低杠,其他项目当然也一样取得了较明显的技术进步),高低杠的难度与编排思路呈现大跃进型的进步,往往一个新颖的成套,在两年之后即显得落伍与陈旧。而且独创技术很难"独创",那种只有一个国家擅长的技术已近完全绝迹。我们看一下近几年(从2009年进入DE分制开始),高低杠依次出现了哪些创新技术:


2009年,俄罗斯的Kuznetsova第一次完成了pak+shapo180(腾身版)

2010年,俄罗斯的Mustafina第一次完成并命名了团身540旋下(E组下法)

2010年,俄罗斯的Nabieva第一次完成并命名了蹬杠直体特卡(G组腾跃)

2010年,俄罗斯的Komova第一次完成并命名了并掏shapo180(E组低换高)

2011年,俄罗斯的Nabieva在训练营中尝试shapo180+京格尔,首次在shapo180后连接有效动作

2011年,俄罗斯的Komova第一次完成并命名了并掏shapo(E组低换高)

2011年,以色列的瓦塞雷拉第一次完成前团两周360旋下(F组下法),但世锦赛上未成功因而命名失败

2011年,中国的黄慧丹第一次完成了正掏shapo+pak+正掏shapo180的连接,成为体操史上第一次做出D+D+E组以上换杠连接的运动员

2011年,英国的Downie第一次完成并命名了正掏屈体特卡(F组)

2011年,美国的李安娜在训练营中尝试特卡180+叶诺娃及腾身屈体特卡

2011年,美国的Gabby Douglas第一次完成四个动作连接的下法连接:并掏180+扭掏180+正掏360+团身旋下

2011年,德国的Seitz第一次完成并命名了蹬杠shapo360(E组高换低),并在之后连接短半径动作正掏180

2011年,英国的Whelan第一次完成shapo+京格尔的连接,成为第一个在shapo后连接飞行动作的运动员

2011年,乌克兰运动员Kononenko第一次完成并命名动作特卡180(E组腾跃),并在之后连接叶格尔空翻

2011年,英国运动员Tweddle第一次完成连接蹬杠特卡180+ezhova+shapo180(FDE连接),成为第一个做出用飞行动作构成的0.4连接加分的三动作连接,该类连接也是新周期规则下仅有能拿到0.4CV的三动作连接,具有开创性历史(值得一提的是,特姐实际完成时在前面还连接了转体蹬杠360)

2012年,俄罗斯的Grishina第一次完成了并掏360+屈体特卡,成为第一个在并掏360后连接E组飞行的运动员

2012年,美国的李安娜第一次完成并申请命名跳转540(E组转体),因未上大赛而没能命名成功

2013年,德国运动员Scheder第一次完成连接并掏shapo+bail,并成为世界上第二个完成并掏shapo的运动员

2013年,英国运动员Ruby Harrold第一次完成连接shapo180+中穿后摆至低杠倒立(ED的换杠连接),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成功于比赛中在shapo180后面连上有效动作的运动员

2013年,俄罗斯运动员Mustafina第一次完成连接shapo360+pak+shapo180,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完成EDE换杠连接(拿到0.4的连接加分)的运动员

2013年,中国运动员商春松第一次于正式比赛中完成并成功命名动作腾身屈体特卡(F组腾跃)

2013年,中国运动员谭佳薪第一次于正式比赛中完成腾身特卡+京格尔,成为第一个用京格尔连接的ED同杠飞行连接(之前ED以上的同杠飞行连接为李娅空翻+叶格尔、特卡180+叶格尔与特卡+金光淑空翻)

2013年,加拿大运动员Moors第一次完成并命名动作蹬杠前直180下(D组下法)

2014年,美国运动员Kocian第一次于完成连接并掏shapo+pak+shapo180,成为世界上第一次在并掏shapo+pak后面继续连接动作并且是世界上第三个该周期规则下0.4CV的连接

2014年,英国运动员Downie第一次完成连接shapo+腾身特卡,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在shapo后连接短半径特卡的运动员,也是世界上第一个在shapo后连接E组高杠动作的运动员。

2014年,美国运动员Dowell第一次完成连接shapo+大回环360,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在shapo后连接大回环转体的运动员

2014年,俄罗斯运动员Spiridonova第一次完成并掏360+并掏shapo+pak,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在并掏shapo前连接有效动作的运动员

2014年,中国运动员黄慧丹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中完成后摆180-后团两周下(即后来的范忆琳下),(需标明的是,该动作其实在国内比赛中已由付博完成,黄慧丹是第一次在世界比赛中完成)当时被判定为前摆180-后团下,但实质是一个新动作,该动作后来由范忆琳于2017世锦赛上成功命名

2015年,美国运动员Gowey完成连接并掏shapo+大回环360,成为第一个不在并掏shapo后连接换杠的运动员

2015年,美国运动员Alyona Shchennikova完成连接正掏shapo+并掏180的连接,成为第一个在shapo后连接并掏动作的运动员(同时也完成了并掏shapo+并掏回环)

2015年,英国运动员Kelly Simm与德国运动员Scheder共同完成并掏屈体特卡(F组腾跃),但因为两人都在世锦赛上成功因而无缘命名(实际上该动作于同年更早的时候即由加拿大小将完成,但因年龄不够未能上世锦赛)

2015年,美国运动员Raisman首次完成连接shapo+特卡,成为第一个在shapo后连接大回环特卡的运动员

2015年,某运动员命名运动bail180(完成bail后杠上加转180),后该动作被删除,不作详细解释。

2016年,法国运动员Lepin首次完成并掏360+并掏shapo+正掏特卡的EEE连接,并成为第一个在并掏shapo后连接同杠飞行动作的运动员

2016年,德国运动员Seitz首次完成正掏屈体特卡+pak+shapo180的FDE连接,并成为继tweddle,mustafina,kocian之后第四种三动作0.4CV连接的形式。也是第一个能在高组别特卡+pak后再连接shapo180的运动员

2016年,俄罗斯运动员Iliankova首次完成shapo+腾身180+ezhova的DCD连接,开创解决握法特定的新思路

2016年,英国运动员Fragapane首次完成蹬杠360+后直两周下,成为继江钰源后首位在后直两周下前连接转体的运动员

2016年,俄罗斯运动员Skrypnik首次完成并掏360+团身旋下,成为第一个在并掏360后连接下法的运动员

2016年,西班牙运动员员罗德里格斯在训练营中完成正掏弧形360(E组低换高),暂未命名

2017年,美国运动员Lee Sunisa首次完成蹬杠直体特卡+pak+shapo+京格尔,成为首次包含G组动作的四个动作长串连接(要求每个连接都有效)

2017年,俄罗斯运动员Eremina首次完成蹬杠直体特卡+pak+shapo180,成为首个GDE的0.4CV连接

2017年,澳大利亚运动员Mizzen首次完成shapo+腾身特卡+pak的DED三个飞行动作的连接,低换高+短半径特卡+高换低的连接也成为另一种三动作0.4CV连接的形式

2017年,美国运动员Gabby Perea首次完成并掏shapo+正掏特卡+pak+shapo180的EEDE连接,融合了mizzen模式与seitz模式成为首个四个动作0.6CV的超级连接(实际完成时前面还有一个并掏360的转体,是五个动作EEEDE的长串)

2017年,乌克兰运动员Varinska在训练营中首次完成了蹬杠shapo+pak+正掏shapo+腾身360+特卡180+叶格尔的六个动作超长串,正式开创了超长串的高低杠纪元

2017年,意大利运动员Ilorio完成了扭掏360+前团两周180下的下法连接,成为第一个EE下法连接。

2017年,比利时运动员Derwael与英国运动员Fenton共同完成正掏特卡180,因规则修改两人得以共享命名

2017年,德国运动员Alt命名运作中穿后摆180至低杠悬垂与蹬杠前团180下两个动作,都定为C组,略过不谈

2017年,中国运动员程诗怡首次完成shapo+蹬杠特卡,成为第一个正式比赛中完成shapo接蹬杠系动作的运动员

2017年,某运动员在训练营中完成shapo+叶格尔,成为第一个完成shapo后接后摆动作的运动员,成功完美解决了shapo后虚摆的问题,如下图:


2018年至今比赛较少,暂无特大创新产出,但一些东西已粗见端倪。下面整体说说我个人对以上这些创新的看法:


1.从上面这些创新中,我们已经可以看出高低杠发展的潮流与趋势。在里约周期后,各大国主力纷纷将成套进行调整,开发出不少喜人而观赏性强的动作或连接。在这个不调整已注定死亡的年代,沿用前几个周期的思路已确定迟早会被时间所淘汰。


2.2008周期高低杠的思路是通过转体+飞行的连接,将高低杠刷成单杠。2012周期开始注重换杠动作,而2016周期则开始通过换杠动作的连接将成套调整到更加流畅、扣分点少、用时短的趋势,以现在的眼光看08年的高低杠普遍落伍,而中国队仍然将08年时我们的致胜法宝作为现今高低杠的刷分工具,前景是比较堪忧的。


3.很明显地看出高低杠在朝着"重飞行,轻转体"的方向转化,高低杠的飞行动作包括同杠飞行(空翻与腾跃)、高换低、低换高、下法,而转体越来越显得"服务于成套"而不是"刷分"的作用。近几年来关于飞行的创新越来越多,无论是新动作命名还是新连接,都将高低杠带向观赏性更强的方向,而一个好的成套,转体一般用于节奏调整塞在飞行动作之间,而高低杠高手很少利用转体动作来刷分。这一点中国是个例外,因为中国的高低杠难度依赖于高组别转体动作,而飞行动作与连接受体力与能力影响很难打到高难度。


4.高低杠发展越来越向长串方向靠拢,本周期已出现不少世界级长串与长串的壳子,如perea,derwael,varinska,iliankova等人都展示出拉世界级长串(至少5个D组动作以上,串中至少三个换杠与一个同杠飞行)的能力与成套编排趋势,这就需要丰富的换杠与飞行储备,将成套展示得眼花缭乱,轻盈舒展。


5.可以预见的是,本周期高低杠高手集中突破在两个潮流:一是shapo接短半径动作,用来将高换低动作pak空翻解放以连接同杠飞行,这样成套将更加流畅,飞行连接更为丰富;二是特卡180接叶诺娃的飞行换杠连接用来满足握法特定,让握法特定成为了一种艺术而不是成套的负担(许多高低杠好手都在成套里塞进一串并掏180+叶格尔,这个连接非常无聊,纯是为了解决握法特定)。可以说,本周期的高低杠好手许多都在这两个技术上有所突破与发展,从得分角度来看也都是得到认可的。


6.比较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大国选手往往在奥运年,创新方面表现得比较"矜持",因为为了奥运往往会选择更加稳定的成套,而在奥运前一两年往往是创新方面的井喷期,错过了这一两年往往就再也"追"不回来了。小国选手却在奥运年可能会选择突击一些难度,用来"搏眼球"制造爆冷机会。


7.更需要注意的是,这几年来中国的创新显得乏善可陈,除了商春松腾跃的命名外,缺少其他重量级的创新,且部分创新来自省队选手(如程诗怡,以及文中没有提到的项雪蕾与李林静,发明了两个动作表上没有的非主流动作),而且一线运动员的编排越来越"返古",复制陈旧成套的趋势非常明显。整体上说,中国的高低杠是逆潮流而动的,主流运动员的成套都是在上个周期的眼光看上去还尚可的成套,当然,这点与教练缺乏冒险精神、思路保守以及运动员人数不足有关,当下教练不敢尝试新技术,只想稳定下来拿一个看得过去的成绩,导致近几年来几乎全无创新,渐渐被各国超越甚至拉开距离。


8.从上面看不出来的一点是,近几年来高低杠的走向是流畅、少换向、多飞行、少转体,特别是换向方面,主流的一线高低杠运动员成套中的无价值换向动作(如大回环180、KCH180等)不会超过一次,理论上所有的高低杠成套都可以通过动作重组将换向减少到一次以内。然而现在中国的高低杠换向超过两次的成套比比皆是,这点与队员能力有关(把难的动作放成套后半套体力不够做不出来),也与国家队一直以来不重视这点有关。


总的说来,本周期的高低杠比赛整体是比较好看的,世界赛场上本周期的高低杠已呈现百花齐放的场面,但相对而言,中国的高低杠前景并不容乐观。保守、官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舍不得放弃传家宝的心态在这样一个快速发展的项目上成为了严重拖后腿的因子,可以预见的是,如果再这样下去,中国的传统强项高低杠将很快被世界体操界所抛离,从拉分项变成拖分项,这一天,并不遥远。


PS:本文提到的程诗怡,原本拥有shapo+正掏特卡与shapo+蹬杠特卡的连接,是少数在一定程度上贴近国际潮流的运动员。但因为国家内部不鼓励创新,以及成套稳定性的问题,现为了保证一个稳定的分数,已将成套改回了传统成套,显得泛善可陈、寡淡无味,不得不说殊为可惜。相信看到程诗怡的结果,其他运动员也很难会走上尝试新事物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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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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